※MONSTER的番外,建議先看過本篇再來看這篇(不然會爆雷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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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H慎入
Chapter14.5(上)
他聽見了,某種物體撞上門板的聲音。
少了黑子哲也的空蕩房間,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抹身影離去前的,措手不及。
碎了滿地的溫柔,又再一次在對方離開時轉為內疚。明明渴望著睜開雙眼、張開雙臂去接受,滿腹衝動湧上喉嚨,唯獨剩下縱容自己失去的沉默。即使是很久的以後,他也不曾對對方說過,雙唇相觸的剎那,深藏的錯愕底下更是他無法釐清的悸動。
窗外的微風捎來舒爽的涼意,抬起的手擋在額際被吹亂了的瀏海前,也遮住了他被莫名思緒拉扯而緊蹙的眉。
同樣置身於此的微風,告訴我,告訴我,一步步踏近的溫柔,我是否有資格緊抓不放手。
不住擁吻的兩人跌跌撞撞地闖進屋內,赤髮的男人一改嚴謹的行事風格,用騰出的腳往門板一踹,勉強關上了門。沒有開燈的實驗室內一片漆黑,但也算不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憑藉著窗外投射而入的月光,面對面的兩人還是能看見彼此擁抱的對方。
疊在桌緣的文獻禁不起突如其來的碰撞,如天女散花般散落滿地,被壓至桌邊的人似乎因過大的力道而發出了聲嗚咽,可那細弱的哀號轉瞬便被再度覆上的吻給封住。
一心只想著再感受那片柔軟,赤司征十郎收起了平日的淡然,徒留充血的陌生雙眸與異常粗暴的動作。至於自己桌面那些掉了滿地的重要文件?早被他遠遠的拋在腦後。
“唔…赤…司君…”
細碎的呼喚連同唾液自每個換氣的空檔中溢出,如此強勢的吻對黑子來說有些招架不住,但儘管居於倍感無措的劣勢,他仍能感受到黑子緊攀住自己脖子不願退讓的堅定。
是被逼迫到盡頭也不肯服輸的意念嗎?抑或是隨著肌膚相貼散播的情感作祟?他並不知道。可他再清楚不過,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見渴求,看見燃燒慾望的星火。
“沒什麼好害怕的…這才是你真正的自己。”總在夜深人靜伴隨夢魘出現的嗓音直衝腦門,他看不清身後之人的容貌,可他清楚知道那是源於另一個自己的竊笑。
身下柔韌的軀體與那看似推距實則渴望的神情幾乎令赤司瘋狂,他捧著黑子的臉頰,時而輕柔時而狂熱地吻著對方。
說是接吻,其實實際上更接近啃咬,他不受控制的力道咬破了黑子的嘴唇,血液侵入口腔的腥甜非但沒有喚回他的止步,反倒催毀了他與另個自己的掙扎。擅闖而入的舌尖奪取了黑子逃跑的餘裕,只能被動地與之起舞。他像個在沙漠迷失已久的旅人,只為尋求令自己生存下去的綠洲,為了這不易得到的甘泉,他必須緊抓不放手。
血腥味在彼此纏弄的唇舌間來回往返,他早已分不清下意識吞下的是血液還是唾液,那屬於黑子或是自己。不過那也無所謂,比起對方早晚會屬於自己這既定事實,執著於瑣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沒錯,這不過是生物的本能。
赤司征十郎並不是無欲無求,也不如表面那般冷漠。他只是、只是比誰都害怕面對真實的自我。他們是一樣的吧?他可以如此認為吧?明知現在踏出的這一步定會在往後成為等同煎熬的追憶,仍義無反顧地縱身跳下由情感主宰的深谷,寧願抱緊對方一同摔的粉身碎骨,也不願獨自留在懊悔的懸崖上細數孤獨。黑子跟自己是一樣的吧,不然他又該如何解釋對方帶著同樣的熱切,拉開自己領帶的舉動?
“赤、赤司君…”
窗外流瀉而入的月光襯托出身下人的白皙膚色,水藍髮絲於桌面披瀉散落,宛若等人採收的盛開花朵。無措才是撩人心神的真實自我,不該被黑影隱藏吞沒,將黑子的身子抱上桌緣,赤司拉開了那極欲遮掩的手並固定在其身子兩側,沒了遮蔽的臉頰經過他的目光催化,綻放著紅暈渲染開來的美麗色澤。
他才知道,即便只是長相普通、毫無特色的黑子,也能因一點變化而化作令人想親近的誘惑。
再次吻住了黑子的唇,這次赤司放輕了侵略的力道,但仍不改欲奪取對方每次呼吸的探索。抓住獵物、令獵物服從便會讓他滿足嗎?答案是否定的,貪心的赤司征十郎更要求獵物能夠主動渴求。事實證明,他欲擒故縱的手段的確是得到了些成果,慢條斯理的動作果真換來了黑子的不滿,發出了聲意義不明的悶哼後,黑子主動伸出了猶豫許久的舌頭。
遂轉激烈的唇齒交纏間,赤司聽見了一陣輕快的笑聲。
“對,就是這樣。別拒絕這感覺,面對它、順從它、並接受它吧…”
這樣是不夠的。全身沸騰的細胞彷彿呼應著那笑聲而嘶吼、而叫囂,催促著他解開那些礙事的布料,而他,也依循本能這麼做了。
吻上被自己褪去衣物而不時顫抖的軀體,自耳際至脖頸至胸口,不斷向下的探索,留下道道水痕,每吋轉為深紅色澤的肌膚都成了慾望過境的傑作。而黑子嘴裡發出的,若有似無的喘息便是被動允許這一切的撩撥,他看著這樣的黑子與自己青筋暴露的手,好似在原地多靜待一秒都是千刀萬剮的折磨。
“赤、赤司君、等…嗯…”
欲拒還迎的姿態勝過口頭上的抗拒,勝過任何言語來表達的邀請。他仰起頭親吻黑子的臉頰,任由繚繞於耳邊的喘息變得凌亂、甚至激烈不自覺地嘴角上揚,這本來就是他喜聞樂見的結果。
“哲也…”衣衫不整與旖旎氣息相輔相成,再簡單不過的呼喊也能染上淫靡色彩,然而過於激烈的慾望對像塊白布的黑子來說,仍是無法吸收的重擔,他可以看見黑子眼裡瞬間產生的錯愕,以及想逃跑的怯意。
只是,想法的滋生是一回事,實際上能否行動又是另一回事。至少他能肯定,黑子哲也已身處於無路可退的陷阱中了。
“這可是你主動的哦,哲也。”
飛蛾撲火導致自身毀滅,然而人們卻從不曾譴責散發誘惑的烈火,為什麼呢?因為笑看飛蛾賭命獻上自我的愚蠢便已足夠。一個吻可能誘發的未來,既然已是個成人就該設想過,他不過是在實行其中的一種結果。
他有必要讓黑子知道玩火的代價。
染上情慾的臉龐紅得近乎發燙,赤司居高臨下地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景致,空出的手自然也沒閒著,往下摸索到與自己同樣鼓漲的褲頭時,那個笑聲又出現了,帶著比前幾次更加昂揚的愉悅。
“就是這樣,做得很好呢。”
“不行、赤司君…不可以…”
那夾帶笑意的低喃,毫不費力地掩蓋了黑子的呼喊。蒙上了情慾的眼瞳,穿透了赤司過長的瀏海,在僅有月色微光的空間裡閃爍著訴諸本能的花火。
被赤司褪至膝間的長褲沒了遮掩的作用,只能搖搖欲墜地依附著黑子裸露而出的雙腿。赤司也不怎麼在乎它的垂死掙扎,他將視線聚焦在黑子那緊守著最後一道防線的底褲上。
“說謊是不對的呢,哲也。”赤司僅是笑道,他緊盯著淺藍色的底褲暈染出的另一道色彩,指尖撫上了微微鼓起的深藍區塊,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那誠實地溢出黏稠液體的部位上輕點。隔著布料的撫觸並不是那麼強烈,可這種隔靴搔癢的磨蹭還是讓底褲下的物體吐出了更多的唾沫。
“不要看…”回應他的是連直視勇氣都沒有的逃避目光。
“你這麼說,我反而更想看了呢…”俯下身舔吻黑子側過頭展露的耳垂,不期然得到對方一顫的反應,“不過也沒關係,不看也有不看的方法,你說是吧?”
“什…”
既然難得有機會拆解黑子總淡然以對的神色,那他怎又會如此輕易放過。即便所見只有黑子臉龐神色的變化多端,也足以令他事後再三回味感慨。
譬如現在,黑子眼中因他擅自曲解語意而閃現的愕然,不就是別有一番風情的良景?又譬如被卸下最後防備的底褲,而無法再鎮靜以對的慌亂,仔細窺探卻又能察覺的衝突閃避與迎合,不正是令人別不開目光的絢麗色彩?
“啊…”
因臉頰緊貼著黑子,那在耳邊搔刮的微弱喘息尤顯清晰,他甚至能同步感受到來自黑子身體的劇烈心跳與顫抖。也難怪黑子會有這種反應,畢竟被他猛地握進手心的是自己已然昂首的性器啊。
看那青澀的可以的反應,想必這部位、不,這身體的任何一處都從未被如此碰觸過吧?未能用言語描繪的喜悅不禁油然而生,只因這個近乎等於事實的推論。
由赤司主導的親吻,在黑子耳邊徘徊,由上而下,由外而內,任何一角都不放過。他伸出舌細細描繪著黑子的耳廓,濕潤的舌劃過了堅硬的耳骨,而後又將柔軟的耳垂納入嘴裡擺弄。這一連串看似溫柔的動作,入了黑子耳裡便全數成了染滿情色的挑逗,只可惜赤司無從察覺。
此刻的他,滿心只掛念著自黑子眼裡捕捉的壓抑。這絕對是黑子習慣了隱忍的正常反應,但也可以是自身表現不足以令黑子徹底動搖的明證無論事實如何,至少赤司的心之所向已朝後者逐步靠攏。
抱著將黑子所隱藏的真實挖掘出來的心態,他眉角一挑,鬆開了緊握黑子下身的手指,而後又在對方反應不及時立刻收緊,手心傳來的緊繃觸感說明了那器物正慢慢漲大,也變得更加硬挺。
赤司實踐了方才的承諾,儘管手部動作已進一步開始上下擺弄,但目光仍緊鎖在黑子的臉龐。儘管眼睛看不見下方的情形,但他靈活的手指仍摸到了柱體上的筋脈,循著脈絡而遊走的指腹有些粗糙,滑過了頂端的繫帶。
“唔嗯…”意識全往被掌握住的部位集中,沒了心思顧及的底褲同長褲便在赤司抬高了黑子的腿時滑落。停不下的顫抖與下意識瑟縮的舉動在在表現出其慌亂,看來這便是黑子的敏感地帶了,有了這發現的赤司更加肆無忌憚地來回撫摸著那部位,惹得懷裡的黑子驚顫連連,脫口而出的喘息也越發急促。
與他帶了薄繭的指腹相比,那柱體本身的確顯得脆弱許多,說不定再使力些,就會即刻換來黑子痛苦的神情吧。但那都是猜測罷了,再怎麼說他也不是黑子,僅靠手部引來的慾望究竟是美好或是痛苦,他都無法感同身受,不過能就地欣賞黑子崩毀的平靜倒也算不錯的享受。
“很好的反應,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
源於他處的讚美忽近又忽遠,本乍現於耳畔的呢喃,逐漸變得像是來自內心的吶喊。
“真想將黑子哲也捧在手裡疼愛,然後再…”
就像睽違已久的另一個自己,操縱著他,而他無法違逆、無從反駁。
為什麼呢?只因自己也想這麼做。
“狠狠地將他蹂躪一番。”
TBC
這是本來沒有預定的番外,大抵是要表達赤司的內心掙扎
mmm…下篇是正式的H來著…
我們下章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