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TER的番外,建議先看過本篇再來看這篇(真的會爆雷啦XD

 

MONSTER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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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虐H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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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5 (下)

 

 

他又做惡夢了。

 

那個不帶表情的身影向自己注射藥物的場景是啃食心靈的夢魘,自他十歲那年起就常駐於腦海,如影隨形。每當想到自己的身體流動的是與那人相同的血液,赤司征十郎便覺喉嚨湧上一陣反胃的噁心,比起童年記憶裡嘴角沾滿了血沫的畫面,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心思去細數這是第幾個被自己摔壞的鬧鐘或是收拾,褪去被冷汗浸濕的外衣,沒了睡意的清晨他總選擇將沉重身軀埋進如雨落下的冷水裡。

 

“這樣的身體,即便再怎麼渴望,也都只是奢望而已,你是知道的吧?”跳脫稚嫩的嗓音穿透了潺潺水流,體內亦敵亦友的存在闡述的事實既尖銳又無情,遍遍敲擊著他的耳膜。

 

“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悅之色溢於言表,這樣簡單的道理,赤司征十郎又何嘗不懂?

 

曾經渴望的平凡終究只能是“渴望”,沒有猶豫,他伸手抓住了至此萬劫不復的掙扎,直到恢復原狀的那天來臨為止,除了憎恨,不會再有其他情感能傷害自己。

 

他是赤司征十郎。就算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就算傷人徹底也不交付真心,他是自私、貪婪又利己的人類啊。

 

 

 

米色的窗簾飄起又墜落,晚風在實驗室的桌緣緩緩降落,被阻隔過半的微涼沒能傳遞至男人身旁,只能在其腳邊哀嘆,吹散部分早已落地的紙張。入夜的實驗室少了人聲鼎沸的嬉鬧,狹小的空間充斥著萬籟俱寂的寧靜,這更助於擁抱的兩人聽清彼此的心跳。

 

“赤司君…啊…”仰躺在桌面的黑子輕喚了男人的名,也是這鬆懈的片刻讓細碎的呻吟衝口而出。於胸膛大開的襯衫並未被完全褪下,而是勉強靠右手與背部緊附在黑子身上。遲了步抵達的羞恥心令黑子摀緊了嘴,可仍抵擋不住男人接二連三的攻勢。

 

斂起笑意的赤司征十郎此刻十分專注,染上了微紅的俊俏臉龐引人遐想,加上他緩慢而輕柔的動作,看似優雅,卻隱含了十足的情色意味。不為什麼,只因此刻他舔吻的是黑子的乳首。

 

與那一頭赤髮極其合襯的熱情,正透過舔舐的舌尖不斷傳遞至那突起的部位。

 

彷彿在回應赤司無語的索求,淡褐色的乳首經過多次的刺激,慢慢由柔軟轉為堅挺。赤司偏頭變化著親吻角度,不疾不徐地舔弄著黑子的胸前部位。他靈活的舌輕掃過飽含突起腺體的乳暈,在上頭留下了冰涼水漬,而後將已然挺立的乳頭納入嘴裡吸吮,並不時用牙齒輕輕碾磨,直到黑子發出倒抽一口氣的驚呼,手攀上了他的脖頸,將他的身體往下拉。

 

“哲也,舒服嗎?”感覺到插入髮間的指尖隱約顫抖,赤司仰起頭,輕啄黑子的嘴唇,但手指仍在另邊乳頭徘徊打轉,於是乎源自於黑子的顫抖又加劇了些。

 

“嗯、不…舒服…”黑子誠實道,語畢,又搖了搖頭,“不、不是不舒服,是…”

 

“嗯…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唔…”

 

似乎怎麼回答都覺窘迫,黑子索性撇過頭想逃開赤司的追問,但很快就被扳回了臉吻住。放慢步調而流逝的激情,因這個逐漸加深的吻再度回到兩人身上。

 

窗外透進的月光將兩人擁吻的黑影拉得很長。

 

同樣火熱的軀體不願再分開,只想貼近再貼近,一吻結束,赤司便急迫地分開了黑子的雙腿,灼熱的視線至此鎖定了那被流下的體液潤濕的後穴。一縮一放的穴口看似羞澀,卻又不失等待他更深入一探究竟的熱情。

 

這番良景讓赤司神色一凜,反射性地嚥下了口唾液。

 

每當沐浴在月色下時,他總會產生某種奇特的感覺。或許多少是受了體內另一個自己的影響,他眼中的朦朧月光,帶著揭開醜惡人性的能量。

 

他們是人類,在豔陽高掛的晝日展現正向積極的自我。然而沒了陽光,那體內壓抑已久的野獸便蠢蠢欲動,貪婪、色慾、嫉妒…各種帶著原罪的面貌即在月夜的呼喚下爭相破籠。

 

這一點,就算是看上去無慾無求、平淡度日的黑子也一樣。脫去了矜持的外殼,他也是,黑子也是,其實他們與常人無異,平凡的外表下藏著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欲。

 

他們是人類,卻也是怪物。此刻他們所展露的僅是慾望盡釋的醜陋真我。

 

“嗚…”身下的人發出一聲哀鳴,面對初次入侵體內的異物,本能的反應便是縮緊下腹的肌肉。這動作連帶牽動了內壁,將赤司置於裡頭的手指夾個死緊,男人頓時產生了進退維谷的兩難。

 

“放鬆一些,不然你會很痛。”雖然進入黑子體內前手指已沾上了對方濕滑的體液,可在施力過度的內壁裡還是沒有任何施展空間。赤司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仍處於緊張狀態的黑子。

 

姑且不論直接進入黑子體內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就現況而言,這樣不經潤滑的內璧是無法讓他得到最大滿足的,可他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來等待黑子適應。

 

他並沒有發現自己是帶著怎樣的表情與口吻說完這句話的。

 

但黑子發現了。

 

“赤司…君?”

 

只可惜現在的他,無暇察覺瀰漫於空氣裡的違和感,與黑子眼裡的疑惑。如同他無法察覺自己的異樣,黑子也無法察覺他此刻內心的天人交戰。

 

“你還在等什麼,我已經快忍不住了。”體內的另一個聲音與沸騰的慾望相互呼應,雙雙叫囂,欲將他吞沒的意識如洶湧浪潮,撲面而來。

 

如何避免失控?那就選擇掌控吧。

 

“與其被控制,那不如先發制人,由你自己控制這個局面…”彷彿摸透了他的心思,那聲音如此說道。

 

赤司征十郎始終厭惡思維遭他人左右,也抗拒當被另個自己操線擺弄的木偶。可接近真理的言語,他無法反駁。取得了他認同的言語,就不算是迷惑。

 

“……赤司君?”

 

湛藍的眸子裡,倒映的雙目不再是純粹的赤紅。正所謂旁觀者清,大概也只有身為局外人的黑子能發覺,這場意識的拉扯,誰已開始占了上風。

 

某些期盼落了空,貪婪究竟算不算是無法饒恕的罪過?他用行動回答了黑子的迷惑,呼喚可以換得他的一次注視,但無法再得到更多。

 

抽出了在黑子體內搔動的手指,赤司解開了褲頭,在對方還沒能意識到這一連串行為時,將已然繃緊的性器抵上黑子的穴口,而後一口氣擠了進去。

 

“赤司、啊……”

 

對自己再次的呼喚,宛若斷了的弦般倏地停止,黑子咬緊下唇欲對抗劇痛的方式終是徒勞無功。瞬間刷白的臉蛋本是痛苦的產物,卻反倒在赤司的眼中襯托出滲血唇瓣的艷紅。

 

這直襲視覺與嗅覺的強烈衝擊,饒是冷靜的赤司也無法承受。

 

他湊近了黑子臉旁,不斷舔吻那滲血的嘴唇的急迫,幾近痴狂。血液的腥與甜,之於即將發狂的野獸,就像落入了枯草堆的星火非得將一切所有都燃燒殆盡才肯罷休。

 

野獸的本能是什麼?是獵捕,是掠奪。所以他不會滿足於停滯在黑子體內的現狀。無視黑子扭曲的痛苦神色,他緩緩扭動腰身,逕自擺動起來。

 

因為先前的準備工作不怎麼完全,光是容納他全然勃起的性器就讓黑子臉色發白、不住冒汗。想必現在他不顧不管的挺動對黑子來說更是酷刑吧。赤司盯著連一個“痛”字都無法開口說出的黑子,唇邊竟不自覺勾起了微笑。

 

緊緻的肉穴打從進入那刻起便緊依著他的分身不放,沒有經過潤滑的緩衝,被過度拉扯的內壁輕易被撕裂,更隨著他的退出扯開更巨大的傷口。這樣的進出不單單對黑子造成了傷害,自己亦同。雖然這對自己來說根本稱不上折磨。

 

所謂精神凌駕於肉體之上,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比起那丁點疼痛,他更在乎能在混了黑子血液與自己體液的甬道裡獲得的愉悅感受他不想承認,可這的確是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的至上歡愉。

 

“是時候讓我出來了吧。”

 

那是壓垮赤司內心掙扎的最後一根稻草,與另一個自互換地位的強烈毒藥。

 

“嗚…”自肩黑子頭流下的泊泊鮮血看來怵目驚心,在其胸前與桌面上化了開來。他不禁想讚嘆黑子的反應,就算肉壁被撕裂、就算肩上被他突然咬了個大洞,這個人仍能維持平淡口氣的質詢,“你…是誰?”

 

男人湊上去舔了舔黑子胸前的血液,而後像是意猶未盡般伸出舌頭滑過上唇,那漆上一層紅色的唇微啟,迸出了不曾見過的嘲弄,“怎麼了,哲也,為什麼要用如此訝異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就是赤司征十郎嗎?”

 

明亮的異色瞳逆光閃爍,銳利的長牙自咧開的嘴角探出,變形的手臂帶著獸毛、隱約可見青筋暴露,還有那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會有的異常力量…男人的各種變化太過劇烈,令訝異消退後的黑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當然,此刻的男人不會在意黑子的心情,仍舊持續著自己進出那柔軟肉壁的動作。接受他攻勢的甬道已較開始時來得濕滑,更方便性器的抽送。赤司就著原本交合的姿勢,將黑子的上半身拉起。因黑子在上方的騎乘體位,他只需輕擺動就能挺進甬道深處。早沒了反抗力氣的黑子便這樣靠在赤司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唔…嗯…”正當他沉浸於越發強烈的快感時,黑子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後頸,“沒關係的,赤司君…”

 

從未停過的顫抖,便這樣與黑子的心跳一併送到男人的耳邊。

 

“我…哪裡都不去…”

 

是誰藏起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堅持用顫抖的身軀傳遞最真實的心情?

 

無論如何都會在這裡,在你身邊。那擁抱,也將黑子的信念傳遞過來。

 

狂傲的琥珀色左瞳,在眨眼間染上了訝異。也是這個瞬間,他找回了最初的自己。

 

他這是在做什麼?

 

傷害黑子哲也?這是他要的結果嗎?不是的,這從來就不是他想看見的未來。黑子是平凡的,也是特別的,平凡又特別的讓他打破原則,一步步退讓,走進了自己的空間。而這個平凡又特別的人,正用勉強的笑容包容自己犯下的過錯。

 

他現在的行為,不就是在利用並摧毀黑子的溫柔?

 

他怎能縱容自己這麼做。

 

可是心裡再怎麼明白,現實的赤司征十郎卻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的瘋狂侵略,給予黑子快感與痛苦並存的折磨。

 

變形的利爪劃破了黑子的襯衫與背部肌膚,隱約可見的血痕自衣服的破裂缺口渲染開來。赤司咬上了黑子的肩膀,那個先前由自己製造的傷口仍可見不住流淌的鮮血,有些流進了他的喉嚨,有些沾上了他的胸膛,有些沾上了他手臂的毛皮,更多的則往下流到了兩人交合的穴口。

 

每一次的推進都能感到黑子加深的擁抱,赤司早已忘了克制力道這回事,他忘我的將性器頂到內壁的最深處,緊緻又熾熱的觸感逼得他流連忘往返,他用更加激烈的頂弄來彌補每次退出時的遺憾,換得了黑子一遍又一遍的忘情呼喊。

 

“赤司君…赤司君…”壓抑的哭腔道出了一個他不願面對的事實,怎料這短暫的憐憫卻更激發了體內怪物的破壞欲。

 

想守護黑子溫和的微笑,卻又克制不住的,想見到黑子在身下求饒哭喊交錯的兩種心情,無法挽回的局面,幾乎快令他崩潰。

 

隨著性器抽拉而出的體液混著血絲,點滴落在桌面與地面,與黑子肩膀流下的鮮血全數混在一起,空氣裡散發著令他體內野獸發狂的濃烈血腥味。

 

耳邊的哭喊與他猛烈的掠奪成反比,漸趨和緩,或許是氣力用盡的緣故,沙啞的嗓子再也醞釀不出半點呻吟。辦公桌搖動的嘰啞聲響尖銳而刺耳,夾雜著肉體碰撞所發出陣陣悶響。交合處不時溢出的淫靡水珠弄濕了他的大腿,赤司騰出一隻手,不甚在乎的抹去,而後抓緊了桌緣,確保黑子不會從這失控的律動中摔跌出去。

 

“赤司君…真的……不、不行了…”

 

一陣痙攣般的收縮夾緊了他的下身,他知道黑子也將達到高潮。在快感即將登頂之際,他吻上了黑子的嘴唇,將迸發而出的灼液全數射進對方體內。

 

 

 

心動是解藥,更是毒藥。思念是幸福,更是痛苦。

 

如果一開始就不要選擇付出,那就不會有接踵而至的躊躇了吧其實,他早已厭倦一切不斷輪番重播,他早已厭惡一切無法再伸手掌握。

 

“赤司君?”遮蔽視線的迷霧終於散去,近距離的眼前是黑子哲也擔憂不已的臉。

 

驟變的現實令赤司反應不及,幾秒前黑子的哭喊與掙扎仍深烙於心,揮之不去。是幻覺嗎?還是夢境?他往地面望去,除了進門時落地的文件外,桌面完好如初,遍尋不著情慾與獸性肆虐過境的證據。

 

“嗚…”胸口傳來的刺痛證實了他的猜測,該感到慶幸的吧,他終是在將造成無可挽回的錯誤時煞住了腳步。攢緊胸口的衣服,即使隔著一道布料他仍能感受到指甲刺入胸膛的疼痛,但唯有這麼做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勝過與體內的另個自己搶奪意識的昏厥。

 

“赤司君?還、還好嗎…”

 

那在黑子體內貫穿的觸感太過真實,赤司的目光閃爍不定,竟驟失了平時正視眼前的人的從容。忍著那幾乎快將自己四分五裂的錐心刺痛,赤司深吸了一口氣,反覆開闔的唇勉強擠出了一個字,“藥…”

 

他的確是大意了,才會放任情勢變成現在這樣,必須仰賴抑制劑才能解決的地步。逃避也好,說他懦弱也罷,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讓黑子看見那個醜陋的自己,可即使如此,赤司的心底還是感到一陣溫暖。

 

眼前的這個人,發自內心地擔心自己的狀況。意識遠離前,赤司扯開虛弱的嘴角,淡淡一笑。

 

 

 

“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呢,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裡,製造出“幻象”的始作俑者正一臉玩味地端詳自己的狼狽。雙手抱臂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嘲諷語氣,難得能在滿月以外的日子出來“活動活動”,那臉上理當少不了狂傲無比的笑容。

 

“唉,沒能得手真是可惜,明明就只差那麼一點了…”男人佯裝遺憾的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又換了個讚嘆的表情,“無論如何,真不愧是另一個我呢,很堅定的意志。”

 

“…隨你怎麼說。”男人口是心非的態度在赤司眼裡看來格外諷刺,更顯得刺眼,他含糊地應著男人的話,心裡可不怎麼愉悅。

 

脫離控制的慾望給了對方一絲互換身分的機會,他無法否認這失態,雖然他在最後抵擋住了體內怪物的侵略,不過仍付出了一身狼狽的代價,怎麼想也不是什麼值得讚賞的事。

 

這般局面本就歸咎於自己短暫的鬆懈,赤司並不想花費心力為自己辯駁些什麼。

 

“真是苦口婆心啊,我是在提醒你事實。身體的本能官感謂之感,內心的情感波動謂之情。身體的傷能輕易痊癒,可被揉碎了的真心,又必須用什麼來修補呢?感情這複雜的東西啊,你真認為自己足夠能力駕馭?”

 

赤司皺了皺眉,男人的拐彎抹角一直以來都令他感到厭煩,“想說什麼就直說。”

 

“想珍惜他?真不像你會做的事。”男人開門見山的話總藏了太多真實,本不願與男人再費唇舌的赤司愣了下,下意識抬頭望向了對方的臉龐。

 

一切變化來得突然,與他互望的身影被收進了不知何處冒出的巨大鏡子裡,彷彿受到了男人的眼神蠱惑,他做出了與男人一樣的動作,伸出手觸摸了鏡面。同個瞬間,平滑的鏡面發出了劈啪聲響,裂痕自他觸摸鏡子的點向外擴散。

 

“就好心地再提醒你一件事吧…”倒映著邪佞笑容的鏡身旋即粉碎,男人的身影便再也不復見,只留其訴諸嘲笑的語言。

 

“…咦?”

 

伸出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他環顧了眼前的景象一圈,與男人所處的混沌空間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純白空間,以及一抹柔和的睡顏。

 

趴在身邊的黑子沉沉睡去,身旁還擺著水與毛巾,看那泛起淡青的微腫眼圈,不難猜想黑子徹夜在一旁照顧自己的疲憊。將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蓋住黑子削瘦的肩,赤司的手指覆上那冰藍髮絲,輕輕的撥弄,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趴在身邊熟睡的人。

 

前個晚上的回憶突地變得遙遠,彷彿隨著黑子的沉睡而遠去,剩下他還留在原地懷念。

 

“就好心地再提醒你一件事吧…這樣的身體,還渴望著擁有像平凡人一樣的幸福?你,真是個笨蛋呢。”與男人短暫的會面,在碎作了片片的笑意裡畫下句點,可在每一個睜眼的未來仍難以抹滅。

 

天亮了,夢醒了,又必須回到現實生活,他還是那個原來的赤司征十郎,不會改變嗎?不是的。他早已厭倦一切不斷輪番重播,他早已厭惡一切無法再伸手掌握。

 

他想改變,他想向前。即使只有一點點。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讓你願付出一切也要守候的人。”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起了母親臨終前的遺言?他該比任何人都明瞭,逼迫自己抓緊憎恨的疼痛。可是啊,他始終不懂,他始終無法擺脫困惑,思念究竟是什麼。

 

任由對方滲透進了生活是他的縱容,還是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欲求?

 

思念究竟是什麼?他還不是很懂。如果有那麼一天能夠理解,那就好了。

 

往下的修長手指在黑子的頰邊止步,空氣裡飄散的溫柔、赤司征十郎彎起的嘴角正默默的為一個人駐留。

 

他希望那會是能讓彼此發自內心而微笑、而落淚的感動。

 

 

 

 

Fin.

  

 

 

 

 

哇啊,沒想到生平第一篇H會是重口味的虐H…(摀臉)

雖說是劇情因素,可還是一度覺得心痛QQ

基本上算是交代了十四章的赤司在“吃”了黑子前的內心掙扎…其實他真的很辛苦(´;ω;`)(`)

 

關於MONSTER,預計還有一篇番外篇

如果近期有順利產出,那就…咳咳…(,,Д)

 

至於H,虐什麼的是不會再來啦!!!(絕對不是我本性啊!!!!)

往後會有甜H的,雖然還沒那麼快,但一定會出現在《DOLL》裡,

還請拭目以待!!!